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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蝉鸣乘着风穿过林间,穿过窗棂,穿过虚掩着的门,让有些人焦躁,也让有些人昏昏欲睡。毕竟在这闷热的天里,哪怕只是一丝凉风拂过面颊,带来的舒适感也足以让人放松下来,陷入困倦的泥潭。
即便是盘腿在蒲团上打坐的他也不例外。
佛珠落地的声响将他从昏睡中惊醒,他连忙将那一串黝黑的檀木珠子从还带着夕阳残照温度的地面拾起,小心翼翼地吹去上边的浮灰,用手掌摩挲几下,似是要抚平方才不经意间摔落可能产生的痕迹,又像是在抚慰自己心中的不安。
他直起身子来在蒲团上跪好,双手合十,对着面前桌台上摆着的木雕佛像匆忙拜了两拜,无论怎么看都是在为自己方才的怠慢与冒失乞求宽恕。
他本就不够虔诚。
数月前的春风总是在不经意中吹到他的梦里,一如他耳边总是回荡着踏在粉红桃花上的马蹄声,可惜那位一日将长安繁华看遍的主人公并不是他。
他不过是个落魄书生,文才平庸,死读圣贤书,不通人情世故。落榜当夜,他把剩下的盘缠换做浇愁的苦酒,强作疏狂,一边痛饮一边嬉笑怒骂,非但没能解忧,反而浇灭了入仕上进的念头。次日在街边醒来的他就这样强忍着宿醉的头痛归去,放言自己已看破红尘,要遁入空门。
可他终究没舍得一头青丝,终日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宽解自己,装模作样从别处顺来两本佛经,终日捧在手上诵读。摇头晃脑,像极了他幼时在私塾跟着先生上生书的样子。他还从樵夫那里讨来块木头,想自己雕出尊佛像来,可很快在伤了手之后便放弃,去村子里求木匠帮自己简单刻了几刀,从此供在屋子里,与一盏满是锈迹的烛台作伴。
他倒是厚着脸皮说自己这也称得上“青灯古佛”。
书页被风翻弄的声音把他带回现实,是那本放在书桌上他只字未读的《佛说四十二章经》。他想了想那密密麻麻又完全无法读懂的字句,摇了摇头,决定今晚直到睡前也只在佛前打坐。
闭上眼,风声与蝉鸣变得更加嘈杂,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发帘被汗水粘在额前,能感觉到闷热将自己包围。他做不到心静自然凉,只能等着偶尔穿窗而过的清风为自己降温。
因为当他阖上双眼,眼前从不是一片黑暗。
他看到的还是长安的繁花、红漆的墙面、琉璃瓦下的飞檐斗拱。每当有凉风拂面,他的胯下便凭空生出一匹骏马,载着他俯视街边矮上他一截的平头百姓,听他们称赞自己的才华。他摇摇头睁开眼,梦便醒来,可再合上眼,梦便继续。他坐上八抬大轿,来到堂中掀起娇美娘子的红盖头,拜了天地高堂,转眼便已在洞房里与对方共度春宵。
一阵敲门声,清梦又被扰。他睁开眼,觉得胸口一团火在烧,可又不好发作,索性继续闭上眼做自己的春秋大梦,把敲门声与蝉鸣声一同做了背景。
闭上眼重回洞房,他在塌上盘腿而坐,姿势倒是与打坐没什么两样。娇妻侍奉一旁,替他捏肩捶背,时不时从背后贴上来与他耳鬓厮磨,好不快活。他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心口的燥热没了踪影,一股女子身上的淡香充盈于胸中。他突然愣了一下,连呼吸都屏住。
“相公,奴家方才这番手艺如何?”
他睁开眼,梦中的娇妻此刻正半跪半坐在他身前,伸手挽着他的脖颈,轻启朱唇,吐气如兰。不经意间四目相对,她眼中仿佛有股魔力能摄魂夺魄,把他那到了喉咙的尖叫硬生生压了回去。
身处如此香艳的场景之中,他的脸上却见不到半点血色,分明惨白如纸。尽管还没看到对方的狐狸尾巴,狐妖吸人精气摄人魂魄的场景在他脑海中被想象了数遍。他用哀求的眼神看向了桌上的佛像,动了动嘴唇,喉咙里却没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看口型,他应该是在念“阿弥陀佛”。
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摆了摆手。
“瞧把相公吓得,奴家又不取你性命。再者说,平日里莫说念经,连香都不烧一根,怎么这会儿想起来念佛了?”
随着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他觉得身上一阵轻松,方才僵硬的四肢又恢复了自由。他连滚带爬地起身后退,一直退到床边,被床沿一绊跌坐到床上。
“唉,相公别怕。”
看着他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抬起右腿掀起裙角。她的右腿上缠着一块方巾,上边的血迹都已干透。他这才想起自己前几日救了一只被夹住后腿的狐狸,也未曾想过报恩会来得如此之快。
“相公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奴家就在这儿,也不搅闹,有什么需要,相公尽管吩咐便是。”
他用眼角余光把她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却终究还是吞了吞口水,起身重新盘腿坐在了蒲团上。
“我要……念一会儿佛。”
而她看着他面颊上的红云,嘴角抽动,终究还是践行了自己的诺言,放任他盘腿而坐,阖上双眼。他重新闭上眼,感受着自己胸口异样的鼓动,嗅着弥散在屋子里的清香,想象中的幻境更加真实。
盛夏的夜风虽然带不来寒意,却还是能吹得烛火晃动,带着墙壁上佛像的影子左摇右摆。当烛火负荷不住风的洗礼只剩一缕青烟,他在梦中也吹熄了洞房的花烛。
熟悉的僵硬感重新占据了四肢,他在漆黑的房间里盘腿坐着,一动不动,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他就这样保持着打坐的姿势,无法挪动四肢,也无法发出声音,就像是变成了一尊佛像。
但他还有五感。
他觉得一丝痒意从脚尖传来,逐渐爬上脚掌,向着脚弓进发。那是丝线一般的触感,但似乎又顺滑许多。他拼尽全力绷紧身体,仅仅是为了能让脚趾蜷曲起来,让自己的脚底堆起肉褶,护住最敏感的部位。但那捣乱的丝线显然比起褶皱的缝隙要更加细小,近乎于无孔不入。渗入褶皱内侧的痒意将他的防线瞬间瓦解,原本蜷曲的脚趾也不得不恢复放松的状态。
“相公若是一心念佛,奴家自然不会来搅闹。”
他眼前的那双眸子在月光下甚是清澈,全然不像志怪小说中说的那般泛着渗人的绿光。
“可相公不仅是今天……日日念佛,夜夜打坐,日日心不在焉,夜夜胡思乱想,相公这念的又是什么佛?”
她在他面前伏下身,手里执着一绺青丝在他脚底扫过,熟悉的触感惹得他身子一震,若非四肢僵住动弹不得,怕是早就跳起身来了。过了半晌她才起身,看了眼他憋笑憋出的汗水,转过身去伸出食指轻点桌上烛心,烛光再次把佛雕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今天妾身就在这青灯古佛前,替相公看看相吧。”
青灯古佛四个字被她咬得格外重,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但他几乎麻木的心里只升起了一丝淡淡的羞耻。
他觉得脚背一凉,与柔软的触感一同降下的是不可违抗的力量。她强迫那条僵硬的腿伸直,把那只比自己的手还要大上几分的脚牢牢抓住,食指搭上大脚趾与二脚趾之间的趾缝,指尖抵住软肉不轻不重地钻了两下,感受着手中这只脚的颤动,轻启朱唇:
“财欲未绝。”
他受痒不住正拼命试着挪动僵硬的四肢,但他依然因为这简单的四个字愣住了一瞬。她也没有给他多少时间用来思考,片刻之后纤长的手指便顺着脚底纹路到了脚掌正中。没有犹豫,指甲刻意探入肉褶中搅动,动作幅度很小,却始终紧贴着最敏感的嫩肉不放,让他不得不咬着下唇维护自己矜持的模样。
“权欲未绝。”
绵软指腹轻轻扫过脚底,阵阵酥痒催促着他放松身体。她的爱抚像是有着某种力量,三两下便安抚了他受惊的灵魂,也让他的身体放松下来。
紧接着,她弯曲食指,用指节抵上了他毫无防备的脚心,温柔却又坚决地钻动起来;左脚不知何时已经把鞋子甩在一旁,赤裸的足底带着体温轻轻踏在了他两腿之间,见证了幼苗转变为巨木的一瞬。她苦笑一声,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
“色欲……未绝。”
“都舍不得斩去三千烦恼丝,就更休要提钱权色了吧。相公这念的……是什么佛啊?”
他喉头一哽,竟说不出半句话。四书五经诸子百家,面对这毫无遮掩的提问,也无法助他答出一个字。他呆坐着,毕竟四肢还僵着。他呆坐着,因为他觉得自己逃不掉,逃不出她的掌心,也逃不过那句叩问。
“奴家可不是来劝相公一心向佛的。奴家只是看着相公日复一日地蹉跎,想帮相公解开心结罢了。”
衣带被她灵活的脚趾夹住扯下,至此,宽大的衣物便形同虚设。一声呻吟过后,他知晓了她脚底的温度,略有些凉。她小心翼翼地用足底贴上炙热的顶端,从脚心到趾根,珍惜着,也享受着时日无多的这干燥而柔滑的触感。大脚趾与二脚趾微微分开,夹住柱身上下套弄,牵动着保护层与敏感的龟冠不住摩擦。直到末了,她才松开他早已隐隐胀痛的玉柱,用大脚趾贴上孔洞虚晃一下,蘸了透明的前液按在龟冠上,像是要留下趾纹作为烙印。
干渴已久的喉咙一旦喝到了一滴清水,便会想要饮下整条河川。这便是欲望的本质,压抑已久的反弹,更为积重难返。
他的眼中终于彻底没了青灯古佛,只剩下那摇曳烛光中的绝世美色。目光再次交汇,她的双眼也终于变得柔情似水,无牵无挂。
绣鞋落地的声音被淹没在他的喘息声中,淹没在他的吃笑声中。不再僵硬的双腿主动把自由托付给那双素手,换来的是足底的瘙痒、酸痒、刺痒、还有直接牵连下身颤动的快感。坚挺的玉柱从被人印下趾纹后便欲求不满,此刻被玉足夹住更是不肯放过宣泄的机会,不顾姿势是否方便发力,连带着腰身一同卖力抽送,直至有些酸麻才减缓了势头。随着她的指甲沿着脚底纹路不停剐蹭,他的精关终于失守,带着体温的浊液喷射而出,溅在面前的桌台上,也滴落在身下的蒲团上。
一夜笙歌。
“欲望是不会骗人的,不去认清不去接受的话,相公是成就不了任何事情的。”
次日清晨,他忍着腰肢的酸痛坐起身来,发现枕边无人。他看看蒲团,看看桌台上的佛雕,看了看昨晚云雨留下的痕迹,耳边响起了她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他起身下床,抄起佛雕和书桌上的佛经,丢进了灶台下还未燃尽的柴火堆里。
锅里的白粥依然滚烫,他盛了一碗,就着清晨的阳光和微风咽下,随后转身进了屋,翻出了已经落灰的《论语》,一边在屋子里踱步,一边摇头晃脑,像极了他幼时在私塾里跟着先生上生书的模样。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即便是盘腿在蒲团上打坐的他也不例外。
佛珠落地的声响将他从昏睡中惊醒,他连忙将那一串黝黑的檀木珠子从还带着夕阳残照温度的地面拾起,小心翼翼地吹去上边的浮灰,用手掌摩挲几下,似是要抚平方才不经意间摔落可能产生的痕迹,又像是在抚慰自己心中的不安。
他直起身子来在蒲团上跪好,双手合十,对着面前桌台上摆着的木雕佛像匆忙拜了两拜,无论怎么看都是在为自己方才的怠慢与冒失乞求宽恕。
他本就不够虔诚。
数月前的春风总是在不经意中吹到他的梦里,一如他耳边总是回荡着踏在粉红桃花上的马蹄声,可惜那位一日将长安繁华看遍的主人公并不是他。
他不过是个落魄书生,文才平庸,死读圣贤书,不通人情世故。落榜当夜,他把剩下的盘缠换做浇愁的苦酒,强作疏狂,一边痛饮一边嬉笑怒骂,非但没能解忧,反而浇灭了入仕上进的念头。次日在街边醒来的他就这样强忍着宿醉的头痛归去,放言自己已看破红尘,要遁入空门。
可他终究没舍得一头青丝,终日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宽解自己,装模作样从别处顺来两本佛经,终日捧在手上诵读。摇头晃脑,像极了他幼时在私塾跟着先生上生书的样子。他还从樵夫那里讨来块木头,想自己雕出尊佛像来,可很快在伤了手之后便放弃,去村子里求木匠帮自己简单刻了几刀,从此供在屋子里,与一盏满是锈迹的烛台作伴。
他倒是厚着脸皮说自己这也称得上“青灯古佛”。
书页被风翻弄的声音把他带回现实,是那本放在书桌上他只字未读的《佛说四十二章经》。他想了想那密密麻麻又完全无法读懂的字句,摇了摇头,决定今晚直到睡前也只在佛前打坐。
闭上眼,风声与蝉鸣变得更加嘈杂,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发帘被汗水粘在额前,能感觉到闷热将自己包围。他做不到心静自然凉,只能等着偶尔穿窗而过的清风为自己降温。
因为当他阖上双眼,眼前从不是一片黑暗。
他看到的还是长安的繁花、红漆的墙面、琉璃瓦下的飞檐斗拱。每当有凉风拂面,他的胯下便凭空生出一匹骏马,载着他俯视街边矮上他一截的平头百姓,听他们称赞自己的才华。他摇摇头睁开眼,梦便醒来,可再合上眼,梦便继续。他坐上八抬大轿,来到堂中掀起娇美娘子的红盖头,拜了天地高堂,转眼便已在洞房里与对方共度春宵。
一阵敲门声,清梦又被扰。他睁开眼,觉得胸口一团火在烧,可又不好发作,索性继续闭上眼做自己的春秋大梦,把敲门声与蝉鸣声一同做了背景。
闭上眼重回洞房,他在塌上盘腿而坐,姿势倒是与打坐没什么两样。娇妻侍奉一旁,替他捏肩捶背,时不时从背后贴上来与他耳鬓厮磨,好不快活。他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心口的燥热没了踪影,一股女子身上的淡香充盈于胸中。他突然愣了一下,连呼吸都屏住。
“相公,奴家方才这番手艺如何?”
他睁开眼,梦中的娇妻此刻正半跪半坐在他身前,伸手挽着他的脖颈,轻启朱唇,吐气如兰。不经意间四目相对,她眼中仿佛有股魔力能摄魂夺魄,把他那到了喉咙的尖叫硬生生压了回去。
身处如此香艳的场景之中,他的脸上却见不到半点血色,分明惨白如纸。尽管还没看到对方的狐狸尾巴,狐妖吸人精气摄人魂魄的场景在他脑海中被想象了数遍。他用哀求的眼神看向了桌上的佛像,动了动嘴唇,喉咙里却没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看口型,他应该是在念“阿弥陀佛”。
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摆了摆手。
“瞧把相公吓得,奴家又不取你性命。再者说,平日里莫说念经,连香都不烧一根,怎么这会儿想起来念佛了?”
随着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他觉得身上一阵轻松,方才僵硬的四肢又恢复了自由。他连滚带爬地起身后退,一直退到床边,被床沿一绊跌坐到床上。
“唉,相公别怕。”
看着他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抬起右腿掀起裙角。她的右腿上缠着一块方巾,上边的血迹都已干透。他这才想起自己前几日救了一只被夹住后腿的狐狸,也未曾想过报恩会来得如此之快。
“相公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奴家就在这儿,也不搅闹,有什么需要,相公尽管吩咐便是。”
他用眼角余光把她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却终究还是吞了吞口水,起身重新盘腿坐在了蒲团上。
“我要……念一会儿佛。”
而她看着他面颊上的红云,嘴角抽动,终究还是践行了自己的诺言,放任他盘腿而坐,阖上双眼。他重新闭上眼,感受着自己胸口异样的鼓动,嗅着弥散在屋子里的清香,想象中的幻境更加真实。
盛夏的夜风虽然带不来寒意,却还是能吹得烛火晃动,带着墙壁上佛像的影子左摇右摆。当烛火负荷不住风的洗礼只剩一缕青烟,他在梦中也吹熄了洞房的花烛。
熟悉的僵硬感重新占据了四肢,他在漆黑的房间里盘腿坐着,一动不动,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他就这样保持着打坐的姿势,无法挪动四肢,也无法发出声音,就像是变成了一尊佛像。
但他还有五感。
他觉得一丝痒意从脚尖传来,逐渐爬上脚掌,向着脚弓进发。那是丝线一般的触感,但似乎又顺滑许多。他拼尽全力绷紧身体,仅仅是为了能让脚趾蜷曲起来,让自己的脚底堆起肉褶,护住最敏感的部位。但那捣乱的丝线显然比起褶皱的缝隙要更加细小,近乎于无孔不入。渗入褶皱内侧的痒意将他的防线瞬间瓦解,原本蜷曲的脚趾也不得不恢复放松的状态。
“相公若是一心念佛,奴家自然不会来搅闹。”
他眼前的那双眸子在月光下甚是清澈,全然不像志怪小说中说的那般泛着渗人的绿光。
“可相公不仅是今天……日日念佛,夜夜打坐,日日心不在焉,夜夜胡思乱想,相公这念的又是什么佛?”
她在他面前伏下身,手里执着一绺青丝在他脚底扫过,熟悉的触感惹得他身子一震,若非四肢僵住动弹不得,怕是早就跳起身来了。过了半晌她才起身,看了眼他憋笑憋出的汗水,转过身去伸出食指轻点桌上烛心,烛光再次把佛雕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今天妾身就在这青灯古佛前,替相公看看相吧。”
青灯古佛四个字被她咬得格外重,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但他几乎麻木的心里只升起了一丝淡淡的羞耻。
他觉得脚背一凉,与柔软的触感一同降下的是不可违抗的力量。她强迫那条僵硬的腿伸直,把那只比自己的手还要大上几分的脚牢牢抓住,食指搭上大脚趾与二脚趾之间的趾缝,指尖抵住软肉不轻不重地钻了两下,感受着手中这只脚的颤动,轻启朱唇:
“财欲未绝。”
他受痒不住正拼命试着挪动僵硬的四肢,但他依然因为这简单的四个字愣住了一瞬。她也没有给他多少时间用来思考,片刻之后纤长的手指便顺着脚底纹路到了脚掌正中。没有犹豫,指甲刻意探入肉褶中搅动,动作幅度很小,却始终紧贴着最敏感的嫩肉不放,让他不得不咬着下唇维护自己矜持的模样。
“权欲未绝。”
绵软指腹轻轻扫过脚底,阵阵酥痒催促着他放松身体。她的爱抚像是有着某种力量,三两下便安抚了他受惊的灵魂,也让他的身体放松下来。
紧接着,她弯曲食指,用指节抵上了他毫无防备的脚心,温柔却又坚决地钻动起来;左脚不知何时已经把鞋子甩在一旁,赤裸的足底带着体温轻轻踏在了他两腿之间,见证了幼苗转变为巨木的一瞬。她苦笑一声,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
“色欲……未绝。”
“都舍不得斩去三千烦恼丝,就更休要提钱权色了吧。相公这念的……是什么佛啊?”
他喉头一哽,竟说不出半句话。四书五经诸子百家,面对这毫无遮掩的提问,也无法助他答出一个字。他呆坐着,毕竟四肢还僵着。他呆坐着,因为他觉得自己逃不掉,逃不出她的掌心,也逃不过那句叩问。
“奴家可不是来劝相公一心向佛的。奴家只是看着相公日复一日地蹉跎,想帮相公解开心结罢了。”
衣带被她灵活的脚趾夹住扯下,至此,宽大的衣物便形同虚设。一声呻吟过后,他知晓了她脚底的温度,略有些凉。她小心翼翼地用足底贴上炙热的顶端,从脚心到趾根,珍惜着,也享受着时日无多的这干燥而柔滑的触感。大脚趾与二脚趾微微分开,夹住柱身上下套弄,牵动着保护层与敏感的龟冠不住摩擦。直到末了,她才松开他早已隐隐胀痛的玉柱,用大脚趾贴上孔洞虚晃一下,蘸了透明的前液按在龟冠上,像是要留下趾纹作为烙印。
干渴已久的喉咙一旦喝到了一滴清水,便会想要饮下整条河川。这便是欲望的本质,压抑已久的反弹,更为积重难返。
他的眼中终于彻底没了青灯古佛,只剩下那摇曳烛光中的绝世美色。目光再次交汇,她的双眼也终于变得柔情似水,无牵无挂。
绣鞋落地的声音被淹没在他的喘息声中,淹没在他的吃笑声中。不再僵硬的双腿主动把自由托付给那双素手,换来的是足底的瘙痒、酸痒、刺痒、还有直接牵连下身颤动的快感。坚挺的玉柱从被人印下趾纹后便欲求不满,此刻被玉足夹住更是不肯放过宣泄的机会,不顾姿势是否方便发力,连带着腰身一同卖力抽送,直至有些酸麻才减缓了势头。随着她的指甲沿着脚底纹路不停剐蹭,他的精关终于失守,带着体温的浊液喷射而出,溅在面前的桌台上,也滴落在身下的蒲团上。
一夜笙歌。
“欲望是不会骗人的,不去认清不去接受的话,相公是成就不了任何事情的。”
次日清晨,他忍着腰肢的酸痛坐起身来,发现枕边无人。他看看蒲团,看看桌台上的佛雕,看了看昨晚云雨留下的痕迹,耳边响起了她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他起身下床,抄起佛雕和书桌上的佛经,丢进了灶台下还未燃尽的柴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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