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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05 21:38 p站小说 5080 ℃
事情都在按照刘扶枫的推测发展。屠长运毫不犹豫地把楚瑜购买毒品的事情捅了出来,甚至还在电话中毫不避讳地把矛头指向素来与他不和的仇承望。在刘扶枫的记忆中,这个向来对自己成见颇深的大叔从来没有这样配合过。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知道管理层密会这件事的人本就不多。在刘扶枫心里,关于解秋被打伤、苏怀玉失踪这两件事,屠长运和仇承望这两个人一个都脱不了干系。刘扶枫接下来的行程十分简单,根据屠长运的说法,她只需要直接去仇承望在外环区储存毒品的仓库就可以了,到时候如果人赃并获,此事就算了结;就算只找到毒品,也可以先处理掉不按规矩办事的仇承望。
借主事人的手来处理敌人回收权势,看起来很精明,但完全不像屠长运的作风,而且这个精明的手法还被近乎摊开来展示给了刘扶枫这位帮会的主事人,这就更加显得不自然。
刘扶枫行走在寒冷的街道上,风刃划过她的面颊,痛感不断将她从思考中扯回现实世界,而就在她踏入一座高架桥下的阴影时,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冰凉的触感抵上刘扶枫的咽喉,她压低视线,看到了从黑暗中探出的纤细手臂,还有握着刀柄,在风中微微颤抖的白皙手指。她抬起右手准备推开这条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手臂,却又放下,只是淡淡地开口:“放我过去,我赶时间。”
“你都不问问我是谁吗?”
一名纤瘦的女子从藏身的阴影中走出,手上的刀始终贴着刘扶枫的脖颈。即便在阴暗的桥下,女子的皮肤依然显得白皙过人。风撩起她的头发,露出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刘扶枫看着她秀气的五官,身子僵住了片刻。
“如果你不是来寻仇的话,就不要在这里妨碍我,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情去做。”
“我正拿刀架着你的脖子,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伤害你?”
“不会用刀就不要拿刀,你用来架我脖子的那边是刀背,富贵人家的大小姐。”
那只握着刀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原本就用错误的手势抓着的刀也应声落地。啜泣声从耳畔传来,那双柔弱无力的双手紧紧攥住刘扶枫的衣领,略有些歇斯底里地摇晃几下后,也安分了下来。刘扶枫上前半步,张开双臂把啜泣的女人抱在怀里,不顾对方的挣扎与反抗,只是紧紧地抱着,轻抚着那颤抖着的单薄的脊背。
“你放开我,你是赤月会的大小姐,你们赤月会绑架了我最重要的人,我现在要用你当人质把她换回来……”
“别勉强自己,而且你放心……”
刘扶枫轻拍对方的后背,等到怀中的抵抗逐渐停止,才低头在女人耳畔低语。
“怀玉她对我来说,和她对你一样重要。”
哭泣的女人觉察到从刚才起包裹着自己身体的温暖散去,可等她抬起头擦干眼泪,却只看到了刘扶枫远去的背影。她背靠着墙颓然坐下,望着刘扶枫离开的方向,泪水从眼角滑落。
意料之外的插曲没有打乱刘扶枫的节奏,但也没能让她的心情轻松起来。此时此刻占据她大脑的,依然是对屠长运和仇承望这两个人计划的猜想,是与两个被赋予了最恶毒最卑劣的特质的假想敌的博弈,而她待会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把被挟持的苏怀玉救出来。
在外环区仓库等待刘扶枫的并不是诸多打手,而是一座看起来有些荒凉的空院子。她踏过铁门,听着门在身后合上的声音,没有丝毫慌乱。库房中的灯逐一亮起,屠长运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经等候了一段时间。几排穿白西服戴墨镜的男人站在屠长运身后,两腿微分,动作整齐划一。刘扶枫对这些人是有印象的,他们是帮会里“武斗派”养的打手,刘扶枫这几年分给屠长运的钱多数都是花在他们身上的。他们虽然属于赤月会,但从本质上来说更接近于屠长运自己养的私兵,别说是刘扶枫,就算是名义上帮会的话事人,也就是刘扶枫的父亲在这里,也没法直接越过屠长运来调遣。
“大小姐把管理层的会面中止,亲自跑到这种地方来处理一个不按规矩办事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我本想带着兄弟们过来把不守规矩的仇承望做了,跟大小姐来个先斩后奏,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能在这碰见你,真是让人又惊又喜啊。”
“屠叔,你要是也自认为是个聪明人,就别绕圈子了。你该不会觉得,你带着这么多人就能把我怎么样吧?而且你到底凭什么和老爷子作对呢,不会就凭这些打手吧?”
“此一时彼一时,老爷子有三年多没露过面了,帮会下面的事情基本都由我和仇承望分开管理,新来的人可能连你们父女俩是谁都不知道。和你们作对没什么成本,更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变成和整个赤月会作对。说到底,只要在这里做掉你就行了。”
空气中弥散着铁锈和霉的味道。在这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屠长运的戾气从来自他自身的约束中解脱,配合左眼上的刀疤,杀意渗入周围冰冷的空气,侵蚀着在场的每个人。
但刘扶枫看上去丝毫没被影响。她只是弯腰从脚边捡起了一根钢棍,随手挥了两下,随后便把棍子的一端搭在了自己肩上。两个动了杀心的人是没法互相吓住对方的,屠长运的威胁在刘扶枫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那你大可以来试试看,你把武斗派所有人手都叫过来也无妨。”
“怎么,这么急着拼个鱼死网破?这不像你,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比如……谈谈你把帮会话事人的位置让给我?”
“我不喜欢在谈正事的时候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而且你有得选,让位,或者听我的,这两种我都无所谓。不过如果你不肯选的话,我可也可以帮帮你。”
屠长运指了指刘扶枫的方向,身后的打手中便走出几人,把比他们矮一头的刘扶枫围在了中间。一阵破风声传来,那几个打手的墨镜都落在地上,显然是被刘扶枫手中的钢棍给击碎的。
“我也说了,你不可以乱来的,屠叔。”
“你也一样不可以乱来,大小姐。如果不是为了救那个女人,你不会亲自过来。”
仓库里陷入了沉寂。没过多久,一阵金属落地的声音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刘扶枫扔下了手中的钢棍,任由身旁的男人扭住自己的双臂,推到仓库里垂下的吊车钩子旁。
“也让她看看,她寄托了全部希望的救星到底会是个什么下场吧。”
屠长运看着双脚离地,双手被牢牢绑在一起挂在吊车钩子上的刘扶枫,招手示意手下去把苏怀玉也带到这里来,自己则从椅子上起身,从手下手中拿过一根木棍,照着刘扶枫的脊背就狠狠抽了过去。仓库里能清晰地听到屠长运咬牙发力的声音、木棍破空的声音,还有木棍打在刘扶枫身上的闷响,但直到木棍都经受不起屠长运的力度,发出一声脆响后断成两截,刘扶枫都没有哼一声。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屠长运,目光中没有畏惧或者愤怒,有的只是冷冽的杀意。
屠长运抬头对上刘扶枫的目光,心中更是恼火。他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大小姐明明什么都没做过,明明什么都没有去了解过,却依然能用那样强硬的手腕来管理整个帮会。他在这个帮会里待的时间已经快能与眼前的这个大小姐的年龄相比,从最下层的打手做起,一步一步爬上现在的位置,而她只因为是帮会老大的女儿,就可以从一开始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他不服气,虽然显得以大欺小,显得很掉价,但他确实不服气,所以更要用强硬的手段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抢过来。
“组里有个地下麻将的代打,代号是‘赤’,代表赤月会出战的战绩是120场120胜,每场8个半庄,从来没有低于过二位。”
刘扶枫终于开口,而且声音比起之前没有丝毫变化,语调平稳,声量也没有丝毫减小。
“你想说什么?”
“还有个不属于武斗派管辖的打手,代表赤月会出席大大小小的裁定赛,未尝一败,给帮派带来的收益大概有几个亿。”
“别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我想要你死你根本就活不到明天!”
屠长运抄起旁边的水桶向着刘扶枫泼去,半桶水把她从头到脚都打湿,水珠顺着她的面颊和发梢不断滴落。
“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只不过是因为有些话不方便当着怀玉的面说。”
“给我打!”
屠长运背过身去,对着手下们摆了摆手,那些穿着白色西服的打手就纷纷拎着手中的棍子把刘扶枫围在了当中。木棍和拳头雨点般砸向刘扶枫的身体,打在她湿透的衣服上,发出阵阵闷响。可即便如此,刘扶枫依然一声不吭。她依然只是用满是冷若冰霜的眼神看着屠长运的背影,只不过满眼的杀意中混杂着几分悲伤。
听着耳旁木棍的破风声,刘扶枫闭上了双眼。她放松身体,任由周身袭来的疼痛不断侵蚀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这片黑暗中。耳边偶尔会传来木棍断裂的声音,但也只在一瞬间就被打手们发力时的低吼盖过。她当然觉得疼,但她并不觉得委屈,更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落泪。她想起从自己记事起父亲对自己的培养,想起自己选择走上这条路后经历的伤痛,那些蚀刻进骨头的痛苦,远比现在这些最多只能造成皮外伤的殴打危险上千倍万倍。
她想起在来这里的路上遇到的一条野狗,它夹着尾巴,耷拉着脑袋,凑到刘扶枫身边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靴子,却又在刘扶枫正准备蹲下摸摸它的头的时候,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危险一样,突然跑开,颤抖着对刘扶枫龇着牙,也没发出几声像样的犬吠,只是低声呜咽着,随后又夹着尾巴溜走了。
这条野狗在刘扶枫心里,比起身边的人更理解她,或者说更能接触到她的本质。人会说谎,但动物的本能并不会。逃走是为了活下去,回到自己的领地,归所,亦或是同伴、亲人身边。逃走的野狗也许同样有着需要守护的伴侣或是子嗣,但刘扶枫则是彻底脱离了这些东西的孤身一人。她的出身、她的性格、她的身份……这些她没能自己决定的东西把她从社会关系中剥离。她不止一次怀念那种被人抱着的温暖,因此认识了解秋,认识了宋怀石,认识了楚瑜。解秋来得太早,宋怀石和楚瑜则是在对的时间闯入她生活的错误的人,至此,她再次与社会脱轨,把自己关在狭小的公寓里,除了替三年前人间蒸发的父亲打理庞大的赤月会以外,她用网络塞满了自己生活中剩下的空间。她身上那些与成长一同获取的伤痕早已消失,曾经能深入骨髓的痛楚也早已不复存在,而长久以来一直折磨着她的盘踞在心头的钝痛,简单又复杂,其名为孤独。
而让那份痛苦加剧的,是闯入了她生活的苏怀玉。在她以为自己对孤身一人的钝痛已经麻木时,一份纵使聪明如她也从没设想过的痛苦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刘扶枫发现自己虽然不再孤单,却依旧孤独。
刘扶枫不能轻易向这个陌生的女人摊牌,无论苏怀玉的感情看起来再怎么真挚、再怎么炽烈。从察觉到苏怀玉意图的第一天起,刘扶枫拿来当作挡箭牌的所谓“取向”,也不过是借口。早在与解秋接触的那段时间里,她的取向就已经变得摇摆不定。面对苏怀玉的猛攻,她只是本能地选择了回避,选择了拉开距离、观望和试探。她像有着保护领地本能的野兽一样保守着自己的秘密,在直到确认可以坦白前,都不会退让半步。
但一件一个人生活时可以装作忘掉的事情,一旦身边有了可以分享的人,就不会再被轻易忘却。正相反,倾诉的欲望会报复性地增长,让人为犯下所谓“欺瞒”的罪行支付沉重的代价。刘扶枫便是如此,当警惕性被平和的生活消磨殆尽,倾诉的欲望就会潮水般上涌。她变得想要相信苏怀玉,愿意相信苏怀玉,但却始终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她担心坦白事实的后果,在潜意识里畏惧被人抛弃的感觉。
“你们快看!”
“鬼啊!”
打手们惊慌的叫喊声打断了刘扶枫的思绪。她睁开眼,这才发现刚才还围着自己的打手们纷纷扔掉了武器,退到远一些的地方打着哆嗦;地上散落着几根因为用力过猛而断掉的木棍,也没什么特别的。她又重新看向那些打手,发现他们的视线斜向上,显然就是这个吊车吊钩的位置。刘扶枫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看见搭在右肩上的发丝已经变得雪白,心里便有了数。
自从小时候得了一场重病之后,刘扶枫原本乌黑的秀发就变成了雪白色,虽然对相貌没什么影响,但为了不引人注目,她一直都把头发染成黑色。这次的染剂似乎质量不济,加上刚才的半桶水,刘扶枫的头发也就逐渐显出了本色。
“你们也差不多打够了吧?”
刘扶枫长舒一口气,试着动了动手腕。用来吊着她的是很粗的麻绳,勒得她有些双手发凉,活动几下手指后也就没了大碍。双脚离地无从借力,想要直接挣开杂乱的绳结虽然不是没办法,但也需要一点时间。刘扶枫一边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威慑身边的打手,一边不断扭动着双腕,试着让绳结松动。
“你们放开我!呜——”
熟悉的声音从仓库的另一边传来,听得刘扶枫身子一震,随后立刻猛地一用力,直接把捆着手腕的麻绳给挣断了。刚才就被吓退的打手们看到这样的场景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面对一头白发的刘扶枫根本就躲都来不及,更别说跟上去阻拦了。
穿过空旷的仓库,刘扶枫一脚踢开了尽头的铁门,冷清的月光照亮了仓库的后院,与这件事有关的人终于在这里重逢。屠长运夹着烟,仇承望拿着刀,宋怀石两手分别抓着被绑住还堵上了嘴的楚瑜和苏怀玉,就像预料到了刘扶枫会挣脱绳索一般,安静地等在这里。
“放了她。”
看着苏怀玉的眼神由惊惧转向诧异再逐渐放松,刘扶枫这才正眼看着屠长运和仇承望,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剑,冰凉似铁。
“可以。小宋,放开苏小姐。”
这次说话的是仇承望,他这句放人说得轻描淡写,完全听不出参与策划这出闹剧的实感。宋怀石也没有质疑,只是松开了抓着苏怀玉的手,猛地向前一推,让她向前摔倒。
刀出鞘的声音在这个并不宽敞的后院显得格外刺耳。
刘扶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但她丝毫没有理会拔刀的仇承望,而是径直用右臂抱住了快要倒地的苏怀玉,左手拍出一掌拦住了宋怀石瞄准苏怀玉后脑击出的手刀。
刀刺入人身体的闷响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但被砍伤的人不是刘扶枫,而是一旁的屠长运。血染红了仇承望的手,但他丝毫没有颤抖,反而握着刀柄又向里插了几公分,把屠长运捅了个对穿。
“你做太过了,老屠。老爷子可不会傻到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给我们对付。”
刀刃从屠长运的身体中抽出,他却并没有立刻倒下。他看了看一旁与宋怀石僵持的刘扶枫,又看了看面前被溅了一身血污的仇承望,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当年他用匕首杀人起家,如今坐到赤月会二把手的位置,却也死于他人刀下,这让他自己都想感慨,也许这就是宿命。
“大小姐,老屠这边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好了,属下先行告退。”
仇承望面无表情地攥住屠长运的衣领,拖着他的尸首走进了仓库,甚至没有等刘扶枫的许可。后院里剩下的四个人此时分成了两堆,刘扶枫抱着受惊过度的苏怀玉,宋怀石抓着楚瑜。没有了赤月会的干扰,现在这个空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个人的恩怨。
“好了,别演了。宋怀石,你也把楚瑜放下吧,反正你们本来也是一伙人。”
刘扶枫解着苏怀玉身上的绳子,头也没抬。迄今为止除了拦住她的那支小插曲外,一切都还在按照她的推演进行,基本没有什么偏差。
但就在这时,她却听到了宋怀石的笑声,听到了她一直以来都特别讨厌的那个人的笑声。
“从认识你起,你就特别聪明,聪明得惹人讨厌。你好像什么事情都能说中,无论对方是谁你都能看穿他的目的。原来,你也有猜错的时候吗?我和她只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理由再管她了。”
天空中的流云被风吹动,月光再次洒落在地面上。刘扶枫抬起头看向宋怀石,发现他只是把楚瑜放在一旁,并没有替她松绑。
“算了,反正只是没有影响的一件小事,不会改变结果的。”
甩掉依然没有干的外套,刘扶枫露出了里面穿着的黑色露脐衬衫。雪白的长发披散下来落在肩头,在月光下甚是显眼。
“怀玉,待在这别动。”
对在一旁惊魂未定的苏怀玉嘱咐一句后,刘扶枫垫步上前抢占先机,高抬右手一记手刀照着宋怀石的面门就劈了下去。宋怀石的身高优势在这一刻救了他一命,比他矮的刘扶枫此刻的角度并不方便发力,他只抬手一挡便接下了这记手刀。
一阵风声从下方传来,刘扶枫趁着宋怀石分心去挡手刀的功夫,抬起左腿对着他的膝盖就踹了下去。宋怀石索性手上加力向上一掀,把体重比自己轻很多的刘扶枫推开,让原本对准关节的一脚踢在了大腿上。
月光之下,雪白的发丝随着刘扶枫身体的转动而舞动,给穿着贴身衣物动作干练利落的她增加了几分飘然的美感。被推开的刘扶枫用转身卸力,稳稳站定,秀发也在身后甩出一道雪白的残影。
重新拉开距离的两人只对峙了片刻,便又同时冲向对方,拳对掌,肘对臂,膝对膝,腿对腿,不消片刻两人便又鞭腿相击各自退后拉开距离。快速的攻防交锋无法看清,只留下颇有节奏感的拳骨相撞的声音传入一旁两名女观众的耳中。
但就在这看似剑拔弩张,两人都全力争斗的气氛中,刘扶枫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表,又把手机放回了口袋中。她的动作足够快,但即便如此也并非无机可乘。宋怀石压低重心飞快地窜出,伸出双臂做出了擒抱的姿势,目标显然是刘扶枫的下盘。
刘扶枫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两人间距只剩下半个身位的时候,宋怀石突然攥紧右拳,猛地蹬地借力,对着刘扶枫的下巴挥出了一记重拳。
“咔哒。”
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在空气中传开。随后院子里便只剩下宋怀石痛苦的嚎叫。在宋怀石出拳的同时,刘扶枫用更快的速度抬起左臂,右手压住左拳,手肘迎上了袭来的拳头。这种较量的结果是毫无悬念的,宋怀石指骨骨折,两人的战斗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结束了争斗的刘扶枫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把愣在一旁的苏怀玉打横抱在怀里,小跑着从后门离开。踏过老旧的铁门,刘扶枫这才放下苏怀玉,反手关上门,开始大口大口喘气,而一旁的苏怀玉则趁机凑了上来,钻到了刘扶枫的怀里,把头埋在她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衬衫聆听那颗心脏的鼓动。
院子里很快又被一阵喧闹填满,嘈杂的脚步声、金属撞击声混杂在一起,随后又很快归于寂静,只有陈辉婕的声音越过铁门,传到刘扶枫和苏怀玉的耳朵里。
“蹲下,双手抱头,不许动,你们被捕了!”
至此,刘扶枫才松了口气,用有些脱力的手臂抱住苏怀玉,轻抚着她的脊背。
“好了,这下该让你看的不该让你看的都让你看见了,你自己做判断吧。”
“你说让我自己选……怎么抱得这么紧?”
苏怀玉抬手捂着胸口,用指尖感受着自己过速的心跳。这一天的经历过于刺激,让她直到现在还兴奋得不能自已。
“因为我害怕。我怕你因为我没说实话就讨厌我。”
“你可不适合说这种示弱的话,你可是赤月会的大小姐吧?”
“你也不适合跟我混在一起过这种生活,回去享福不好吗,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我只是个编辑。”
“那我也只是个普通的网文写手。”
刘扶枫搭在苏怀玉背上的手无力地垂下,低下头与怀里的苏怀玉四目相对,两人的身体不约而同地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夜风太冷,还是因为互相的目光都与以往不同。
“你有个妹妹吧?”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却又没有相拥。站在夜风中许久,是刘扶枫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见过她了吗?”
“嗯。她很担心你。”
“她跟你说了什么吗?”
“她用刀架着我的脖子,告诉我说,你对她很重要。她甚至没做自我介绍,你应该教教她基本礼仪的。”
刘扶枫颤抖着抬起左手,想用指尖去碰苏怀玉的脸,却被对方挡开了。
“所以你都是自己猜的?”
“差不多,那种事情看了就能猜到吧。”
“宋怀石说得没错,你实在是……聪明过头了。”
“别提他。”
“对不起……但我现在有点能理解你前几天装傻的苦衷了。”
“没什么,我也太小看你了。如果我知道你能看穿我的演技,就不会这么麻烦,你也就不会被绑架了。”
“笨蛋……”
苏怀玉避开刘扶枫的目光,伏在她胸前啜泣起来,右拳软绵绵地捶着她的肩膀。
“你可是写小说的人啊,你难道不明白吗?如果那样……那样就一点都不浪漫了啊……笨蛋……”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那么不温不火的了。”
刘扶枫苦笑着扶苏怀玉站直,略有些强硬地伸出食指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随后紧紧抱住她。
“别哭了,你的事情我可以等你有心情了再跟我说,现在先去吃饭吧,你也饿了一天了。”
“这次换成你不过问我的意见了呢。”
“知道了我的秘密还想跑,哪儿有那种好事?”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白发魔女?”
“有点。不过说起来,你刚才打架的样子真帅……你的音响呢,没扛着吗?”
苏怀玉的情绪也终于稳定下来。这次换她伸出双臂,挽住刘扶枫的脖颈,踮脚用下颌压着她的肩窝,侧脸贴上刘扶枫微凉的面颊。她突然想起之前两人床上夜话时的笑话,便拿来打趣对方。
“我没想好用什么曲子。”
“那我帮你选吧,我已经想好了。”
“那你唱。”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苏怀玉的歌声回荡在空旷的街巷,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并排走在小路上。月光照在刘扶枫披肩的长发上,正像是积雪落满了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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